第十一章白雲初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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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歌隨著彌光大師進了禪房，煙華留在了外面。
禪房甚是簡陋，榻上整潔幹凈，餘下只有一副簡單的桌椅擺放在房間裏。
彌光大師走在前面，百歲有餘的老人卻依然精神矍鑠，一雙眼睛神采奕奕，他笑著邀雲歌坐下。
“老僧上一次見到施主，施主還在繈褓之中。”
雲歌聽了這話大驚，連忙站起身上下掃了一眼自己的裝扮。
彌光大師了然一笑：“施主命格清貴，普天之下再難找出第二人，老僧自然一眼便認得施主。”
當年這老和尚一句鳳嘯天下讓雲歌四海揚名，如今他能夠立刻認出自己是誰，也就不奇怪了。
雲歌重新坐定，扇子握在手中，對著彌光大師笑道：“大師果然慧眼如炬，小女不才，路經此處，知道大師尚在白雲寺中並未遠游，特來拜會。就如大師所言，當日與大師一見，雲歌尚是孩童，今天特地來一貫大師風采。”
彌光大師被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娃娃如此褒獎，自然笑得更是開懷，直道：“想不到老僧今日竟然迎來了兩位口吐蓮花的貴客。”
雲歌一聽便想到了剛剛從這房間出去的那名男子，一身玄衣，滿身氣度，不由好奇道：“大師所言可是剛剛那位兄臺？”
彌光大師唯一點頭。
雲歌又問道：“他身上那枚碧玉不是凡品，向來不是我雲浮人士。”
彌光大師點點頭，後又搖搖頭：“不可說，不可說，施主與他有緣，日後定會重逢。”
雲歌見彌光大師不肯再多說一句那人的身份，只好歇了打聽的心思，她蹭了彌光大師兩杯茶吃，臨走時還要到了彌光大師親筆撰寫的佛偈。
雲歌起身告辭，剛一步踏出門去，卻聽身後彌光大師說道：“老僧不才有句話要送與施主。明暗不相離，非一亦非二。”
雲歌回首正要求解，卻見彌光大師早已含笑關門。她站在禪房門外喃喃自語道：“明暗不相離，非一亦非二。”
“公子。”煙華見她站在原地許久不動，疑惑上前。
“果然參不透。”雲歌搖頭嘆道。
煙華剛剛只隱隱聽見自家殿下出門時，那位大師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麽，但是明明站得很近，煙花卻覺得自己聽不真切，如今又聽到雲歌搖頭感嘆，更是疑惑，不過她作為公主侍女，自然曉得什麽該問，什麽不該問。
雲歌回過神來，不再去想彌光所說的那句禪語，而是向煙華問道：“剛剛那兩人可是向哪個方向走了？”
見雲歌問起之前二人，煙華難得顯出幾分氣悶來。
雲歌這個侍女向來穩重知分寸，不比另一個煙玉性子跳脫，難得見她這個泥人有了幾分土性，便笑著問道：“怎麽，還有些緣故不成？”
“剛剛我見您掃了那人的玉佩一眼，便也留意了一番，那玉清透純粹，順然天成不參雜質，必然不是凡品，所以悄悄跟著走了兩步，想要看看他們的去向，卻不想被他那個隨從發現了，還奪了我的扇子。”煙華氣道。
雲歌仔細看了看，果然發現煙華原本握在手中的扇子不見了。
雲歌只聽她繼續道：“我看那兩人應該是往出寺的方向走了。”
雲歌點點頭，“先不去管他，我們先尋堂兄會和。”
兩個人在小和尚的引路之下，順著之前尋來的小徑走了出去，微風習習，碧竹森森，兩個人回程放慢了腳步，細細欣賞著白雲寺中碧竹掩映的景色。
被以殺伐之氣太盛而攬在院外的雲殤，被拉去焚香禱告，幾個和尚圍著他繞行一周站定便開始誦起經來，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，其中一人才向雲殤雙手合十道：“施主請隨我來。”
可憐雲大統領進了白雲寺就像一尊瘟神一樣，被從這處帶到那處，又從一處去了另一處，直到雲歌二人尋來，雲殤這邊還沒有完成和尚們口中的儀式。
雲殤自己也覺得頭疼不已，見雲歌已經出來，連忙上前一步：“既然公子出來了，我們這就走吧。”
雲歌難得看著雲殤如此模樣，唰地一聲揮開手中的折扇，像模像樣地說道：“本公子還要在這白雲寺中轉轉，用些齋飯。”說著向身旁的大和尚笑道：“不知道會不會多有叨擾。”
大和尚恭敬道：“施主既是彌光大師的貴客，自當禮遇，施主請隨我來。”
雲歌對著幾位大師一副謙和的模樣，見和尚們要引她去用些齋飯，雲殤也趕忙跟上，不想卻被其他人攔住。
“施主莫急，您還要隨我們去另一個去處。”說著擋在了他與雲歌之間，要將他帶往另一處偏殿。
雲歌聽到身後的對話，回過頭，向著雲殤的方向吐了吐舌頭。
雲殤好氣又好笑，最後也只好跟著前面引路的和尚去了。
臨近傍晚，幾人才從白雲寺出來。
“白雲寺的齋飯果然名不虛傳。”煙華走在前面，雖然沒了扇子在手不能招搖過世，但是看上去也是個俊俏的小長隨。
雲歌和雲殤並排走在後面，也是不住點頭，雖然雲殤入寺之後被大肆折騰了一番，又是焚香沐浴，又是被誦經去殺伐之氣，最後好歹也是跟著二人一起品拆了白雲寺的茶點。最為可憐的還是等候在寺外的幾名烏金衛，從早上一直等到了傍晚。
雲歌幾人出來後就要起程回住處，因著其餘幾人一直守在白雲寺門外，雲歌便招招手喚了一人到跟前。
“公子有何吩咐。”
雲歌擡擡手，免了對方的禮，直接問道：“剛剛可看到寺中有兩人出來，為首的一人一身玄色衣衫，腰間配著一塊天水碧的玉佩。”
那人沈吟片刻回道：“白雲寺香火鼎盛，進進出出前來上香祈願的人倒是不少，不過公子所說的這二人奴才卻是沒有印象，若他們從正門出入白雲寺，我們幾人該留意到才是。”
雲歌聽後默默點了點頭，卻是，不說為首那人清俊不凡，就是他身旁的護衛看著也是身量頎長看上去頗有氣勢，這樣兩個人出入山門，自己的隨從不可能看不到，但如今他們對這兩人毫無印象，就只能說明要麽他們還在寺中，要麽白雲寺除了這一出出口，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隱秘去向。
雲殤見她招了一人問話後就楞在那裏，走過去問道：“怎麽？”
雲歌笑笑：“沒什麽，就是剛剛在彌光大師那裏見到了兩個人。覺得有些奇怪。”
雲殤一聽也來了興致問道：“什麽樣的兩個人。”
雲歌欲言又止，最後搖搖頭：“說不上，總之不像我雲浮生人，彌光大師還說若有緣分，定當再見，真是奇怪。”
雲歌說著就踱步到了馬車前，掀了簾子進去。雲殤招來剛剛那名護衛問道：“剛剛公子問了些什麽？”
那人回到：“公子問奴才有沒有看到兩個人，其中一個一身玄色衣衫，腰間帶一塊天水碧的玉佩。”
玉佩多為碧青色，可被稱為天水碧的，那絕非凡品。雲殤在心中權衡再三，總覺得事有蹊蹺，鏡湖來也來了，看了看了，白雲寺的彌光大師也見過了，雲殤想還是盡快和隊伍匯合，早日趕往柊山的好，否則湖州境內出現了這樣來歷不明的兩個人，怕是要惹麻煩。
所有人上了車馬，雲殤將佩劍掛回腰間，一一招手對眾人道：“走了。”
一行十人回到了在湖州下榻的客棧，小二見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回來，連忙堆了笑容湊上前去。
“哎喲，幾位客官這一路玩得可好，早已經給各位備下了熱水，您隨時吩咐。”小二不住點頭笑道。
雲殤揮揮手，讓小二退下，護送著雲歌進了客房。
“公子，白雲寺今日已去過了，我想我們明日還是盡快啟程前往柊山。”雲殤道。
雲歌知道他定然是心有顧慮，出現生面孔讓他擔心自己的安危，因此點點頭道：“好，那我們明日一早便啟程。”
夜色深沈，煙華伺候雲歌沐浴更衣。
“小姐，你說我們今日在白雲寺中遇到的那兩個是什麽人？”煙華道。
雲歌頭發披散著，濕漉漉緊貼在在身上，煙華幫她換上貼身的裏衣，燭火搖曳，一層薄薄的裏衣襯得她身段玲瓏。
她搖搖頭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正說著，雲歌隱約聽到一絲聲響，像是有人落在她房間的窗外，但她側耳仔細去辨認時卻一片寂靜，煙華看她眉頭緊皺，問道：“小姐，可是哪裏……”
話還未完，就從側面窗子竄進來兩道人影，一左一右將雲歌二人拉到了身邊，明晃晃的刀刃架在了雲歌的頸邊，再近一分就要刺進她的喉嚨。
“公子，果然是兩個姑娘。”其中一人同樣抵著煙華的脖頸說道。
而那位公子則湊到雲歌的發間聞了聞：“這樣好聞的上品蜜雲香，想必姑娘必然出身不凡，既然如此讓我們借此處避上一避如何。”
“恭敬不如從命。”雲歌泰然自若，笑著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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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房甚是簡陋，榻上整潔幹凈，餘下只有一副簡單的桌椅擺放在房間裏。
彌光大師走在前面，百歲有餘的老人卻依然精神矍鑠，一雙眼睛神采奕奕，他笑著邀雲歌坐下。
“老僧上一次見到施主，施主還在繈褓之中。”
雲歌聽了這話大驚，連忙站起身上下掃了一眼自己的裝扮。
彌光大師了然一笑：“施主命格清貴，普天之下再難找出第二人，老僧自然一眼便認得施主。”
當年這老和尚一句鳳嘯天下讓雲歌四海揚名，如今他能夠立刻認出自己是誰，也就不奇怪了。
雲歌重新坐定，扇子握在手中，對著彌光大師笑道：“大師果然慧眼如炬，小女不才，路經此處，知道大師尚在白雲寺中並未遠游，特來拜會。就如大師所言，當日與大師一見，雲歌尚是孩童，今天特地來一貫大師風采。”
彌光大師被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娃娃如此褒獎，自然笑得更是開懷，直道：“想不到老僧今日竟然迎來了兩位口吐蓮花的貴客。”
雲歌一聽便想到了剛剛從這房間出去的那名男子，一身玄衣，滿身氣度，不由好奇道：“大師所言可是剛剛那位兄臺？”
彌光大師唯一點頭。
雲歌又問道：“他身上那枚碧玉不是凡品，向來不是我雲浮人士。”
彌光大師點點頭，後又搖搖頭：“不可說，不可說，施主與他有緣，日後定會重逢。”
雲歌見彌光大師不肯再多說一句那人的身份，只好歇了打聽的心思，她蹭了彌光大師兩杯茶吃，臨走時還要到了彌光大師親筆撰寫的佛偈。
雲歌起身告辭，剛一步踏出門去，卻聽身後彌光大師說道：“老僧不才有句話要送與施主。明暗不相離，非一亦非二。”
雲歌回首正要求解，卻見彌光大師早已含笑關門。她站在禪房門外喃喃自語道：“明暗不相離，非一亦非二。”
“公子。”煙華見她站在原地許久不動，疑惑上前。
“果然參不透。”雲歌搖頭嘆道。
煙華剛剛只隱隱聽見自家殿下出門時，那位大師似乎對她說了些什麽，但是明明站得很近，煙花卻覺得自己聽不真切，如今又聽到雲歌搖頭感嘆，更是疑惑，不過她作為公主侍女，自然曉得什麽該問，什麽不該問。
雲歌回過神來，不再去想彌光所說的那句禪語，而是向煙華問道：“剛剛那兩人可是向哪個方向走了？”
見雲歌問起之前二人，煙華難得顯出幾分氣悶來。
雲歌這個侍女向來穩重知分寸，不比另一個煙玉性子跳脫，難得見她這個泥人有了幾分土性，便笑著問道：“怎麽，還有些緣故不成？”
“剛剛我見您掃了那人的玉佩一眼，便也留意了一番，那玉清透純粹，順然天成不參雜質，必然不是凡品，所以悄悄跟著走了兩步，想要看看他們的去向，卻不想被他那個隨從發現了，還奪了我的扇子。”煙華氣道。
雲歌仔細看了看，果然發現煙華原本握在手中的扇子不見了。
雲歌只聽她繼續道：“我看那兩人應該是往出寺的方向走了。”
雲歌點點頭，“先不去管他，我們先尋堂兄會和。”
兩個人在小和尚的引路之下，順著之前尋來的小徑走了出去，微風習習，碧竹森森，兩個人回程放慢了腳步，細細欣賞著白雲寺中碧竹掩映的景色。
被以殺伐之氣太盛而攬在院外的雲殤，被拉去焚香禱告，幾個和尚圍著他繞行一周站定便開始誦起經來，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，其中一人才向雲殤雙手合十道：“施主請隨我來。”
可憐雲大統領進了白雲寺就像一尊瘟神一樣，被從這處帶到那處，又從一處去了另一處，直到雲歌二人尋來，雲殤這邊還沒有完成和尚們口中的儀式。
雲殤自己也覺得頭疼不已，見雲歌已經出來，連忙上前一步：“既然公子出來了，我們這就走吧。”
雲歌難得看著雲殤如此模樣，唰地一聲揮開手中的折扇，像模像樣地說道：“本公子還要在這白雲寺中轉轉，用些齋飯。”說著向身旁的大和尚笑道：“不知道會不會多有叨擾。”
大和尚恭敬道：“施主既是彌光大師的貴客，自當禮遇，施主請隨我來。”
雲歌對著幾位大師一副謙和的模樣，見和尚們要引她去用些齋飯，雲殤也趕忙跟上，不想卻被其他人攔住。
“施主莫急，您還要隨我們去另一個去處。”說著擋在了他與雲歌之間，要將他帶往另一處偏殿。
雲歌聽到身後的對話，回過頭，向著雲殤的方向吐了吐舌頭。
雲殤好氣又好笑，最後也只好跟著前面引路的和尚去了。
臨近傍晚，幾人才從白雲寺出來。
“白雲寺的齋飯果然名不虛傳。”煙華走在前面，雖然沒了扇子在手不能招搖過世，但是看上去也是個俊俏的小長隨。
雲歌和雲殤並排走在後面，也是不住點頭，雖然雲殤入寺之後被大肆折騰了一番，又是焚香沐浴，又是被誦經去殺伐之氣，最後好歹也是跟著二人一起品拆了白雲寺的茶點。最為可憐的還是等候在寺外的幾名烏金衛，從早上一直等到了傍晚。
雲歌幾人出來後就要起程回住處，因著其餘幾人一直守在白雲寺門外，雲歌便招招手喚了一人到跟前。
“公子有何吩咐。”
雲歌擡擡手，免了對方的禮，直接問道：“剛剛可看到寺中有兩人出來，為首的一人一身玄色衣衫，腰間配著一塊天水碧的玉佩。”
那人沈吟片刻回道：“白雲寺香火鼎盛，進進出出前來上香祈願的人倒是不少，不過公子所說的這二人奴才卻是沒有印象，若他們從正門出入白雲寺，我們幾人該留意到才是。”
雲歌聽後默默點了點頭，卻是，不說為首那人清俊不凡，就是他身旁的護衛看著也是身量頎長看上去頗有氣勢，這樣兩個人出入山門，自己的隨從不可能看不到，但如今他們對這兩人毫無印象，就只能說明要麽他們還在寺中，要麽白雲寺除了這一出出口，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隱秘去向。
雲殤見她招了一人問話後就楞在那裏，走過去問道：“怎麽？”
雲歌笑笑：“沒什麽，就是剛剛在彌光大師那裏見到了兩個人。覺得有些奇怪。”
雲殤一聽也來了興致問道：“什麽樣的兩個人。”
雲歌欲言又止，最後搖搖頭：“說不上，總之不像我雲浮生人，彌光大師還說若有緣分，定當再見，真是奇怪。”
雲歌說著就踱步到了馬車前，掀了簾子進去。雲殤招來剛剛那名護衛問道：“剛剛公子問了些什麽？”
那人回到：“公子問奴才有沒有看到兩個人，其中一個一身玄色衣衫，腰間帶一塊天水碧的玉佩。”
玉佩多為碧青色，可被稱為天水碧的，那絕非凡品。雲殤在心中權衡再三，總覺得事有蹊蹺，鏡湖來也來了，看了看了，白雲寺的彌光大師也見過了，雲殤想還是盡快和隊伍匯合，早日趕往柊山的好，否則湖州境內出現了這樣來歷不明的兩個人，怕是要惹麻煩。
所有人上了車馬，雲殤將佩劍掛回腰間，一一招手對眾人道：“走了。”
一行十人回到了在湖州下榻的客棧，小二見這一群人浩浩蕩蕩回來，連忙堆了笑容湊上前去。
“哎喲，幾位客官這一路玩得可好，早已經給各位備下了熱水，您隨時吩咐。”小二不住點頭笑道。
雲殤揮揮手，讓小二退下，護送著雲歌進了客房。
“公子，白雲寺今日已去過了，我想我們明日還是盡快啟程前往柊山。”雲殤道。
雲歌知道他定然是心有顧慮，出現生面孔讓他擔心自己的安危，因此點點頭道：“好，那我們明日一早便啟程。”
夜色深沈，煙華伺候雲歌沐浴更衣。
“小姐，你說我們今日在白雲寺中遇到的那兩個是什麽人？”煙華道。
雲歌頭發披散著，濕漉漉緊貼在在身上，煙華幫她換上貼身的裏衣，燭火搖曳，一層薄薄的裏衣襯得她身段玲瓏。
她搖搖頭道：“不知道。”
正說著，雲歌隱約聽到一絲聲響，像是有人落在她房間的窗外，但她側耳仔細去辨認時卻一片寂靜，煙華看她眉頭緊皺，問道：“小姐，可是哪裏……”
話還未完，就從側面窗子竄進來兩道人影，一左一右將雲歌二人拉到了身邊，明晃晃的刀刃架在了雲歌的頸邊，再近一分就要刺進她的喉嚨。
“公子，果然是兩個姑娘。”其中一人同樣抵著煙華的脖頸說道。
而那位公子則湊到雲歌的發間聞了聞：“這樣好聞的上品蜜雲香，想必姑娘必然出身不凡，既然如此讓我們借此處避上一避如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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